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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赤裸裸地来到妆台前，从那面镜子里看到出浴的自己时，不禁暗自吃惊！
镜子里的自己，全身皮肤被热水浸泡成了粉红色。而自己的脸庞更是一片红晕，
如同吃醉了酒一般。水汪汪地两只眼睛，饱含著春
。
此时，德大
手里拿著几件衣服，推开房门走进来。一眼看到裸著身子刚
刚出浴的俞秀莲，不由吃了一惊！叫道：我的老天爷！莫不是仙
下凡了吗？
她把衣服往床上一放，走过来围著俞秀莲转了一圈，上上下下打量一番。见她眉
目含，脸上全是红晕，却像是
春风一度，余韵未消的模样。心里暗疑她不
是姑娘身。嘴里赞叹道：啧啧，真漂亮！这一身皮肤白中透红，粉粉
，就
像画上的一样……俞秀莲涨红著说道：大莫开玩笑！哪里会有这种画，
专画光著身子的？德大说道：还真有！我家老爷好
朋友，跟洋
也混得熟。有一次拿回家几幅画，说是洋画的。跟我打开来看，上面净是些光
著屁股的，画得跟真似的……依我看啊，你比洋画得那些还要漂亮
呢！俞秀莲羞得嗔道：这些洋，真够下作的！德大笑著说道：当
时我也骂那些洋。说他们好好的花鸟鱼虫山水风景不去画，却偏画这种下作东
西。结果老爷说我不懂欣赏，说那是啥……艺术……反正他们男就是喜欢这类
玩意儿，还总找一些冠冕堂皇地理由当做借
。说著走过去拿起床上放著的衣
服，帮著俞秀莲穿上。
待秀莲穿好衣服，德大扶著她坐在妆台前，替她盘好发髻。就台上的脂
粉盒里取了些朱红，给她涂了双唇。又拿起秀莲放在台面上的金钗帮她
好。然
后弯下腰，与她把脸贴著一起往镜子里看。说道：好一个小美儿！真就像那
戏词儿里唱的，闭月羞花、沉鱼落雁！再配上这只金钗，简直就是锦上添花！这
金钗是你母亲传给你的吗？俞秀莲红著脸，低声说道：这是订亲时，未婚夫
送的……德大直起身子，叹了一气，说道：唉，多好的一个姑娘！可
惜慕白兄弟没有这个福分啊！难怪他会那么郁闷……秀莲默默地听著，心里五
味杂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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