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《宝剑金钗记》外传】（15）

可我却是把他当做弟弟的……

李慕白听到这里，心里多少有些理解。但依然问道：后来为何弄到这般地

步？你们不知道班子里的规矩么？纤娘叹了一气，说道：唉，我如何不晓

得规矩？班子里的姐儿与毛伙儿不得有私。否则就要被赶出门去。且在这行当

里面也没了立足之地。可是……李慕白问道：可是甚么？纤娘叹息道：这

孩子用至深！得空就腻著我……有一次我病了，他忙前忙后地伺候著，还由此

耽误了自己的活儿，被班给罚了工钱。我心里一感动，就遂了他。谁知此后便

一而再，再而三……

李慕白点点，说道：你既然与他相好，却又为何对我惺惺作态？难道是

在逢场作戏么？纤娘泪如雨下，哭著说道：我没有对你惺惺作态！可屈死我

了……自打遇著了你，我才晓得自己心里的是谁。虽说我与他做了那种事，

但是在心里我还是拿他当弟弟看待的……而且，自从我们相识之后，我便不再与

他有那种关系了……

李慕白这才明白为何小赵对自己的态度不冷不热，原来是因自己横刀夺。

便叹了一气，又问道：那今儿又是怎么回事？纤娘哭著说道：你一连几

天都不来，他都看在眼里。今夜实在忍不住了，便跑上来质问我，说你就是个无

良的嫖客，玩腻了便丢开。还说我有眼无珠，自从认识了你就不再留宿客，耽

误了自己的生意，却上这么个负心男……我本来心里就得很，被他这么一

说……李慕白冷笑著说道：这却怪我了，对吧？我告诉你，这几我先是病

了。后来身子好些了便打量著来看看你。不想德五爷帮我寻著个新住处，在丞相

胡同法明寺。于是忙活著去看房子，然后又是搬家。今儿个这是刚搬完家，我便

赶过来看你。不成想……纤娘便用手捂住他的嘴，伏在他怀里，充满歉意地柔

声说道：你不必说了，全都是我的错！你连著几不来，我应该料到是不是身

子不舒服了……而不该胡思想！

李慕白轻轻推开她，说道：你把那个小赵叫上来罢。纤娘身子一抖，问

道：叫他上来作甚啊？你是要打他么？李慕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