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江山风雨录】（19-26）

，但手脚勤快，耳目灵活，长得也算漂亮。二位公子行行好，给些吃的就行。”

一个个衣衫褴褛，饿的瘦骨嶙峋的灾民蜂拥而来，叫马车上的俩无从下脚。

宁潇蘅的马车盖沿下挂着一面木牌，木牌上一面画着阴阳太极图，另一面画着一柄碧色青莲玉如意。

那茶铺的小二一瞧，便知是麓灵派的弟子，顿时来了神，上前驱赶灾民。

“还不快滚，你们这些臭乞丐。扰了客，爷可就不客气。”小二驱散围堵灾民，立刻换了副面孔，点哈腰，迎接陈湛非与宁潇蘅座。

师兄弟走茶棚坐下，避着阳光，凉爽了不少。小二上了壶清热的凉茶，还有一盘桂花糕。

陈湛非饮了茶水，拿起桂花糕咬了，细细嚼着。目光扫向街边三三两两的灾民。

大多无打采，或坐或躺。有的跪在泥地上，见有过往，便磕求些吃食。甚至还有上着颗，以待卖身者。

陈湛非数了数，卖身者，有男有，有老有少。有三斤糙米就把自己五岁的儿子卖了。若是孩，则价格更贱，不到十岁者，仅值一斤糙米。三岁以下者，更无愿买。

“小二。”陈湛非喊道。

小二手里攥着块抹布，上前道：“公子，有何吩咐。”

陈湛非指了指街上的灾民，“我十三前途径贵地，未曾见过一个灾民，为何如今冒出这般多来？”

“回公子，这些都是襄阳府逃难来的。”小二回复，“七前就见着了，初始也没多少。镇上的见着心软，都会给些吃的。只是每都有增加，越来越多，今怕是有三四百了。我们自己都吃不跑，哪还有余粮接济。”

“可有饿死的？”宁潇蘅问。

小二抬瞅了瞅，指着茶铺斜对面，一个依靠着石壁躺下的，道：“那名子怀中的小孩便是，今早天未亮就饿死了，呃...也许夜里就死了。哭了一早上，哭晕两三次，醒来就哭。后来哭得实在没力气，在那处躺了一个多时辰，也不见动一下，只怕是也死了。哦对了。”

小二指向身前相隔约摸半丈的泥地上，一只趴着的小说：“那娃许是她的儿，三四岁，买了两天，没买。白送也没要。半个时辰前还见着抬了下，这下趴在不动，不晓得是不是也饿死了。”

师兄弟二继续品茶吃糕，目光却都默默关注着街边躺着的与她的。

约摸一刻钟之后，三个灾民，两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