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守礼茹素（二）

沈全皱着眉，将方才所听重述一遍，而后小声道：“娘，伯娘早年多年未育，瑞哥儿是不是私下过继来的？老安偏疼亲孙子，才这般不待见瑞哥儿。 获取” 郭氏听了，不由恼怒，怒视沈全道：“胡吣什么？瑞哥儿是你伯娘十月怀胎、挣了半条命才生下的嫡亲血脉！” 沈全犹自不信：“那要真是四房嫡亲血脉，老安怎会如此？叫小厮撺掇着淘气，书也不让读。哪里是孙子，这是捧杀？瑞哥儿小小年纪顽劣之名声在外，之前的脾气秉，娘也是见过的，儿子又没有扯谎……要是伯娘当年真生了弟弟，那会不会是弟弟福薄，才换了瑞哥儿来……” 郭氏哭笑不得，拍了下他脑门道：“混账小子，方才说是过继，这会连换都出来……瑞哥儿是娘看着落地，容貌又同你伯娘七分相似，没换了孩子去。瑞哥儿不被老安所喜，不过是受你伯娘牵连罢了。只是没想到她会做到这个地步，老家还真是下的了这个狠心。” 沈全耳朵竖得直直的，正专心听着。 郭氏却端起茶吃了两，没了再讲的意思。 沈全急的抓耳挠腮，道：“娘到是接着说呀。” 郭氏脸色已经恢复平静道：“不着急，你六族兄既听了瑞哥儿的话，少不得也要追过来问个究竟。等他来了一道说，省的娘费两遍水。” 沈全满心好都被勾起来，哪里等得及，正想着央磨郭氏，就有婢子隔门禀道：“娘子，九房六爷来了，求见娘子，管家迎进前厅吃茶。” 郭氏起身，带了沈全去见厅见客。 见到母子两个同来，沈理心下有底，便直陈道：“本不该来扰大婶娘，只是瑞哥儿处境堪忧，侄儿心有疑惑，实不知该如何援手，固来请大婶娘解惑。”说罢，便将沈瑞在张老安那里所受待遇说了一遍。 郭氏已经听儿子讲述一遍，依是心下唏嘘，虽不是嚼舌之，可因恼老安不慈，也没有为其遮掩的意思，道：“老安对源大嫂子，是积年宿怨，视为仇也差不离。为了源大嫂子的缘故，老安不疼孙子也不算稀。” 沈理不解道：“婆媳之间有个磕磕碰碰的，也是常见，怎么就成仇？婶娘又是那样好，最是贤良，待老安只有孝顺的，并不曾听闻有何事逆了老安的意，婆媳嫌隙怎至此地步？” 郭氏叹了一气，道：“事关四房阴私，许多都不晓得，源大嫂子进门次年，老安曾入家庙一年半。” 细说前，当初孙氏嫁到四房，竟然是族长太爷做媒。 在孙氏嫁进四房前，族长太爷便同沈举说过四房掌家之事。孙氏既带了丰厚嫁资过来，就要担当起当家主母行事，沈举既不经济庶务，专心读书便好。左右当时的四房，家道已经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