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祸起萧墙

“你的意思是说——”我也听出点原委来了：“本鬼子要于红娇当一回这样的演员，在戏剧的舞台上接受死刑的处决，被他们斩杀！”

“正是如此。”张朝刚点称是：“板垣大佐说了，于红娇本就是个演员，又是个漂亮的死囚，一定会给观众带来无比的享受和快乐。”

“拿命作儿戏，真是可恶！”我恨恨地说道。

“本以为说服于红娇参与表演是非常困难的事。”张朝刚接着说道：“没有料到的是，于红娇本竟欣然同意了，表示愿意配合！”

使张朝刚等不可思议的事，对我来说到觉得不足为怪，因为我和娇娇相好的时候，她就不止一次对我说过，每当舞台上演到绑赴刑场、执行处决的时候，她都会产生一种莫明的冲动，似乎沉醉在一种激的享受之中。并且说过，在她结束舞台生涯的最后一次演出中，要们把她极度地摧残和凌辱后再真正地活剐了。当时虽只是一种戏言，却也是有感而发。现在既已到了生命的尽，采用这种死法来达到自己感上的满足，是绝对可能的。

“可是，她还有一个条件”张朝刚又说：“那就是：处决她的这个剧本必须由你执笔。这就是此次不远千里请你来天津相商的主要事由！”

“胡闹！你们愿意给本鬼子办事，当汉，你们当去，可别把我拉进去。让我为本杀自己的同胞，我不！”我一气之下，准备离去。见我要走，两慌忙将我拦住，一个红脸、一个白脸地劝导于我。

张朝刚说：“你一到天津，就叫本给膘住了，走不了啦！你是非写不可啊！你要不写，不但本饶不了你，连我们也要跟着吃瓜落！”

王士荣说：“是啊，好汉不吃眼前亏，事到如今，只能来软的，不能硬碰硬。我着摸着，由你来写这个剧本是件好事，这样就可以在剧中把于红娇的冤屈加以昭揭，把鬼子的残加以评击。当然不能是公开的而是隐晦的，这不也是一种战斗的方式吗？总比那些侮辱中国民、歌颂大本皇军的汉文学强得多吧！”

听了他们的话，觉得也颇有点道理，于是就决定暂时留下，考虑考虑。

一九四一年五月十八因为有求于我，所以就好吃好喝地款待着我，还派了两个黑狗子“保护”着我。生活舒适、养尊处优，却失去了自由。看来还得失去中国的尊严，为小鬼子服务一次了。

起初，我的心十分的激动和不安，为娇娇的悲惨遭遇而痛苦。继而又为我对娇娇的抛弃而悔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