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洛绪苒一直磨蹭到八点整才出门，果不其然刚踏出门，郑梵霖的电话就到了，她觉得自己的记真是好，这么多年过去，那个号码还烙在脑海里。

按了接听键，郑梵霖直截了当地说：“我让司机在门等你了。”

洛绪苒一眼就看见了穿著笔直西装，戴著白手套的司机，恭敬地打开车门，请她进去。

那个男从来不会等，说好八点就是八点，八点还不出现，那就不是你能掌握的事了。

曾几何时，他一个电话，她就要放下手上所有的事，赶去见他，为了不让自己迟到，她改掉了很多惯有的习，只为了配合他的时间。

一晃眼都过去四年了，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，已经模糊不清了，如果可以忽略胸的隐隐作痛，她可以对自己说放下一切并不难。

洛绪苒被带到餐厅门时，司机转对她说：“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，洛小姐还是赶紧进去吧。”

不用他提醒，她也知道郑梵霖没什么耐心等，熟门熟路地走到那间包厢前，对著紧闭的门呼吸了下，慢慢地推进去。

郑梵霖果然紧夹著眉，烟灰缸里有著数不清的烟，房间里弥漫著浓重的烟味，洛绪苒忍不住微蹙眉，还是坐到了他的对面。

郑梵霖快速熄灭了还夹在手上那支刚点燃的香烟，把烟灰缸放到了桌子底下。

“点菜吧。”

“我吃过了。”洛绪苒如实回答，她不知道郑梵霖为什么改变初衷，突然约她出来，一顿饭的时间太长了，跟他处在仄的空间里，她怕自己没那么好的耐力。

郑梵霖用力地合上菜单，如狼似虎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颤颤惊惊的洛绪苒，冷冰冰地开：“你就连跟我吃顿饭的耐心都没有吗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洛绪苒，你好样的。”郑梵霖心里烦躁，又想去拿袋的香烟，见到对面瑟瑟发抖的，强行忍住了。

“你叫我出来什么事？说完我就回去了。”

“陪我吃完这顿饭。”

郑梵霖按了服务铃，翻了几下菜单，很熟练地报了几个菜式，让服务员快点上菜，等出去后，房间里又恢复了可怕的寂静，连呼吸声听著都那么清楚。

洛绪苒并不喜欢这里，曾经那么多在这里上演荒唐激的戏码，她就像个不知羞耻的，雌伏在他身下，被他用力地贯穿，所有食物都被他们当作兴致高昂时的助兴品，这里留下了她太多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