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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长个
眼,咋也挖不掉;我说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与大公无私,他们却说给某某家埋死
少收了一盒烟;我说改革开放与沿海经济特区,他们则说馒
卖不完隔天就发酸……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故事:黑龙江的雪好大好冷;吐鲁番的夜里真冷、风沙真大;南京火车站的围墙上有一个大豁
;云南
好凶越流血越敢打;广东的“小咬”比蚊子还厉害……我与他们已没有多少共同语言。与他们在一起,我觉得自己很“无知”,但更觉得他们很“庸俗”,一点点国家大事都不关心。
在农村黑暗的夜里,我只有回到我自己的屋子。
我睡在大门南边那一间房子里。房间面积不大,有十来个平方,却很整洁。地上铺着一层红砖,砖上撒一层白石灰,可防
杀虫,墙壁刷一层白灰,吊顶用的是白纸。屋里摆设不多,一床一桌一椅,床挨着墙壁,床上放着几条被褥。桌挨着床
,桌上摆着一排书本和一瓶墨水。桌前是一把柳木扎成的小椅子。墙壁上贴着几幅字画,两张地图,一张山水画,桌上方的一幅字比较特别,是“奋斗”两字,连笔写的,浓淡的线,条组合成一只奔跑的狼形。当然,我没练过几天毛笔,字还没有什么可欣赏
。朝东的方向是一扇窗户,窗户糊着塑料纸,窗台上放着一个花盆,盆里不是花,而是一株仙
掌,密密的刺丛里长着一个小刺疙瘩,这是花骨朵,相信只要花儿开了,总不勉会有蜂儿和蝶儿飞过来。
我点上一支蜡烛,躺在床上,看一本习题集。在学校已养成习惯,不到夜里十二点,绝对不会有半点困意。
“小心,别烧了
发。”不知道什么时候,母亲悄悄推门走进来。她把蜡烛稍稍挪近我,说:“看俺乖戴上眼镜,还真有做大学问的样。”
我心里苦笑,不戴眼镜,啥也看不清,简直是瞪眼瞎;灯光不亮,字又密又小,看一会儿眼就胀得酸痛,没有十年寒窗苦,谁愿戴这鬼玩意。
母亲当然猜不到我心里在想些啥,仍自豪地说:“有几个算命的都给你算过卦,说你命好八字好,将来保准能做大官。小华,你可要好好上学,咱全家都看着你呢。等你考好学,到北京做官,到时候你娘也能跟你享几天福啦。”
“您放心啦,娘,我一定能考好学的。”虽然我这样说,心里却不是滋味。一个农民的儿子,除了读书求学,再没有其他出路了吗!?十年寒窗苦,只为一朝金榜题名,这不是封建科举制度真实写照吗?我有些心
了,就说:“娘,我困了,我想早点睡了。您也早点歇吧。”
母亲走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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