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水中之乐

生出去之后，牯子提壶帮成刚碗里倒满，又替自己倒满。

他也不客气，吱地一声，就是半碗。成刚不禁笑了，心想：这才叫喝茶，而不是品茶。他拿起碗，啜了一放下。这里毕竟是个小地方，那茶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。

随后，他等着牯子说话。牯子喝了一后，用手抹了一下嘴，睁大眼睛，看着成刚，说道：“你知道吗？我当初差点跟兰花结婚了。”

成刚早有准备，说道：“我已经听说了，是差一点，不过还是没有结成。”

牯子咬了一下嘴唇，狠狠一拍大腿，大声道：“可不是，只差了一点点没有成。不然，兰花就是我的老婆，绝对不到你。”

说到痛处，他的肩膀直抖。一个大男子汉，两只眼睛竟有点湿润了。

见状，成刚突然间觉得他挺可怜，一个男即使失去了一个，虽说伤心，虽说痛苦，但也不至于在前这样？这样可不像男子汉。成刚不禁用同的目光看着他，说道：“牯子，你先别哭。你要是流眼泪，我只怕在这儿坐不住了，更别说跟你聊天了。”

牯子咧嘴笑了笑，挺不好意思的。他说道：“我这个就是这个死德。提别的事，哪怕是看到杀，脑袋被砍下来了，我也不怕；就是刀砍向我的脑袋，把脑袋砍下来，我也不会哭。可一提兰花跟我的事，我就想哭。你知道我有多兰花吗？我她得要发疯了。”

成刚很冷静地说：“你跟兰花的事，我也听说了一些。我就不明白，你既然已经跟她订了婚就应该诚心待她，为什么在那个敏感的时期还到这城里来？这不足把自己上死路吗？你这事可做得不太聪明”一提起这事，牯子胀红了脸，嘴唇抖着，往自己脸上左右开弓啪啪两耳光。这个举动使成刚大感意外。他哎了一声，问道：“你这是什么呢？你怎么了？”

心想：你有毛病啊？好端端地打自己嘛！

牯子凄厉地说：“我该打，我该死。”

说罢，双手抱，低着脑袋流下眼泪来。这更叫成刚不安于座。

成刚皱眉道：“男子汉大丈夫，流血不流泪啊。”

牯子用手擦了擦泪，抬起说：“不好意思，让看笑话了。我不该这德。”

成刚看他时，脸上已经花里胡哨，这都是擦泪擦的。

成刚说道：“你还想跟我说什么？当初的事，要方便的话，你告诉我吧。你为什么会那么糊涂，出那事呢？”

牯子唉了两声，略低，说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