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

76号地下监狱最底层的小囚室里，小燕呻吟着苏醒过来。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，小燕感觉到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，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，浑身各处从里到外都疼痛不堪。尤其是胸前，像有一只凶狠的小兽，在不停地啃噬着娇的房。

慢慢睁开眼睛，外面过道上吊着的铁皮灯发出的昏暗光芒，透过拇指粗的铁栅栏牢门倾泻在满是稻的地面上。

小燕用手撑着地面把身体支起来了起来，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。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没有上手铐，但脚上却依然戴着沉重的脚镣。自己的色短旗袍套在身上，旗袍已经烂得不成样子，扣子差不多全被扯掉了。不过经过两天非的刑讯，这些对小燕已经不重要了。

她咬着牙，忍着身上的伤痛把自己挪动到囚室里光线照不到角落里，背靠着冰冷的石墙，呻吟着把双腿平伸双手抱在胸前。在她把仰靠在墙上的刹那间屈辱和绝望袭上心。

小燕痛苦地抽泣起来，泪水挂满了她美丽的脸颊。今天在刑讯室所遭遇的一切如同噩梦一般又在脑海里浮现出来。

特务们在刑讯室里对她的疯狂辱和酷刑折磨都让她痛不欲生。大腿根上被烙过的地方焦糊一片，有几处还露着红。右臂腋下被烫起的水泡已经裂，流出粘糊糊的体。右更是涨痛难忍，针刺般的疼痛一阵阵放状地扩散开来。

小燕哭泣着从被撕烂了半边的旗袍胸襟看到了自己的胸脯。只见右肿得像个皮球。原本雪白的房上满是已经涸的血污，几个呲牙咧嘴的血让小燕没勇气再看下去。她悲痛地用碰着墙，真希望自己已经死去。

小燕呆呆地看着那进囚室里的昏暗灯光，外面隐约传来的各种令心悸的声音。有嘶哑的呻吟，也有绝望的哭声。这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汇合在一起，形成一种恐怖的旋律。

在昏暗的光影下，她忽然在铺着稻的地上瞥见了胡扔在一边的自己的高跟鞋，还有被揉搓的不成样子的内衣丝袜。小燕吃力地喘息了好一阵子，缓缓地挪动，在叮当响的脚镣声中爬到小囚室的另一边。她抓起地上的丝袜，那柔滑的感觉让她心里一阵阵的酸楚。

看着脚下的铁镣，她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：也许自己再也用不上它了。恍惚之间，小燕感觉到眼前凌的罩、内裤和手中的丝袜是那样的刺眼。被一群野兽般的男扒光衣服按在地上强的景象蝎子一样刺痛了她。小燕忍不住把脸埋在捧着丝袜的双手里痛哭失声。

这时外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