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

身轻快地转进了店里。

我肆无忌惮地盯着她扭动的腰肢和露在外、泛着蜜腊色光泽的半截滚圆胳膊。

直到她消失在布帘后，就听耳边传来豪爽的笑声：“我的好爷，我儿的来献勤儿，不料转扑了一鼻子的黑灰，得了，我今儿再给您抖搂点新鲜货，不然，您心里非骂我槌不可。”接着一票嚷道：“快说，快说！”

我转一看，却见树荫当中，一青壮汉子袒胸露腹站在桌边，一边给一商模样的中年打着蒲扇，一边眉飞色舞地道：“白牡丹，大伙儿都知道吧，卖艺不卖身，是那百花楼响当当的牌红清倌儿，你们猜怎么着？嘿嘿，昨儿被开苞了！”

“杜大哥最喜欢说这些无聊事儿！”

⊙就方满满一大碗冰凉的冰镇河鲜放？我跟前随道，又凑？我耳边小声笑道：“我给你多盛了一勺，小扮哥你慢慢吃哦。”

对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，却是笑谵的语气：“丫唉，你真是个偏心眼子哩！”

那少却不怎么害羞，嬉笑道：“邵爷爷你眼馋啦，那我给您再添点去，不过，五文钱拿来。”

丫很快就消失，前店又传？她甜脆的吆喝声，想必地对每个客都大抵如此，就算看我顺眼，也就是多给我盛一勺罢了；而那边开始是几个汉子争论起来，后来几乎波及到了所有的客，好像家都不相信白牡丹已经失了身。

敢叫白牡丹的还真都有点本事哪，我不由想起了苏州快雪堂的白牡丹，这百花楼的白牡丹是不是一样妖媚动呢？

低看这冰镇河鲜，不过是家乡唤做莲藕菱角粥的小吃罢了，吃上一，倒真是又凉又鲜又爽。

“小扮是外乡？”

我正胡思想，却听对面老问道，知道自己的模样瞒不过老北京，随应了一句“是啊！”不过听那老的语调，似乎也夹杂着一点江南音，便抬望了他一眼。

老看上去五十多岁，生得十分瘦小，相貌也寻常，梳着─只孩童似的朝天髻，一身细布衣衫虽然旧了，可浆洗得十分净。

“会试的举子早该散了……”他望了一眼我手上的玉扳指，欲言又止。

“落第了。”既然老想差了，我也没必要纠正他，倒觉得挺有趣：“寒家尚算宽裕，索就在京城住下，等下一科开考。”

“哦，小扮心胸开阔，非比寻常。”老捻须微笑，沉吟道：“不知今年大比，出了什么题目？”

“首题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