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掉这老太监？”

程宗扬收起笑容，“先办正事要紧，尽量别节外生枝。”

一行离开店铺，武二和萧遥逸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吵闹，朱老拢着手落在后面，程宗扬放慢脚步，眼角余光微闪，看到朱老身影一晃，绕到屋后。

自从秦翰叫朱老的身份，程宗扬就留了心，见状想也不想便跟了过去。

刚到屋后，他便感觉周围的气息仿佛凝固般变得冰寒，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冷冷道：“殇振羽，你居然还活着！”

朱老腰背缓缓挺直，佝偻的身体伸展起来，像株大树般昂然而立，开说道：“君老儿，今倒是好心。”

月光下，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立在旧的竹舍上，寒声道：“殇、岳二贼同至太泉，倒省了老夫一番手脚！”

“这老叫君雄飞，是我手下败将。”

殇侯道：“你仔细看，他右手少了一根小指，便是当年在我的五毒散下断指求生，才保住一条命。”

君雄飞一张老脸像抹了层朱砂般涨红起来，厉声道：“殇老贼！若非你当施诈，怎会令老夫自废一指？看掌！”

此时已经是掌灯时分，天际无数星光仿佛嵌在天鹅绒般的夜幕上，君雄飞一掌拍出，满天星光都随之一暗，一霸道的劲风从空中覆压下来，击向殇侯的脑门。

远在十几步外的程宗扬被这劲风扫到，身上仿佛被一块千斤巨石压住，呼吸都变得艰难。他催动丹田的气，抵抗身上的压力，一边惊愕地望着那老者，这君老看着老得要死，修为却非同一般，难怪敢来找死老的麻烦。

殇侯却是抬手屈指一弹，指尖出一缕乌黑的气息，游蛇般开掌风，飞向君雄飞的掌心。

君雄飞五指收拢，化掌为拳，重重抓向那缕黑气。黑色的气息在他指间发出细微的响，轻烟般灭无遗。

君雄飞狞笑着露出尖尖的牙根，“多年不见，殇老贼，你还是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！”

殇侯哂道：“对付你这老东西，哪里用得上大招？”

“凝！”

君雄飞一声断喝，周围数丈范围的空气应声凝出冰霜，将殇侯的身影包里其中。

趁殇侯视线被冰霜阻隔，君雄飞一脚悄无声息地挑出，撩向殇侯胯下。

程宗扬叫道：“小心！他出腿了！”

君雄飞浑浊的双眼一翻，抬手探凝结的冰霜间，接着一支冰锥跃然而出，向程宗扬的喉咙。